头泛起汹涌浪涛,亦不愿意开口解释一二。

她或许应该再沉寂一段时间。

……

翌日一早,窦惠然早早起身洗漱,用过早膳之后,换上一身明媚的红色长裙,外穿一件绣海棠花的袄子,看起来像是拂去了这些日子的死气沉沉,整个人变得朝气勃发,比刚成亲那些日子还要容光焕发。

走出院子,窦惠然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,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往院外走去。

一直走到王府外,她没有看见容离,也没有看见曾经以为是男宠的那位苏姑娘。

窦惠然不想去思索他们是不在府里,还是故意避而不见,经历一番彻底的绝望和恐惧之后,她现在已无所畏惧。

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,亦不确定父亲究竟是不是个好官,可她知道自己的利益应该由自己维护,就算父亲不是个好官,她作为女儿,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算计谋害他。

因为她很清楚,一旦父亲出了事,整个窦家都将尸骨无存。

乘马车进了宫,在宫门外下车。

跟随而来的如嬷嬷忽然开口:“王爷和王妃是夫妻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若王爷被皇上处置了,王妃亦会受到牵连。”

窦惠然转头朝她看去。

郡王妃车驾进宫,带有贴身丫鬟两人,管事嬷嬷一人,随侍丫鬟四人,护卫六人。

随侍马车的四名侍女一贯都是管事嬷嬷负责安排,管事嬷嬷还负责整个王府内院的杂事,正常情况下,应该是当家主母的心腹。

可窦惠然嫁给安郡王近半年,容离几乎未曾进过她的房,她这位王妃在府里的地位可想而知。

这半年来别说掌管后院,管理内院的嬷嬷婢女,便是侍女们的名字她都没认全。

但这位管事嬷嬷她却是知道的。

“如嬷嬷这是提醒我进宫之后别乱说话?”窦惠然淡淡一笑,笑意带着几分讽刺意味,“可惜我是个不听劝的,这张嘴时常连自己都管不住,稍后若说错了什么,还请嬷嬷及时提醒我。”

如嬷嬷面色微变:“王妃,在宫中贵人们面前,奴婢不能胡乱开口。”

窦惠然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,正要转身朝宫门走去,却听身后一辆马车哒哒而来。

她转头望去,是康郡王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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